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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耽国庆24h/23:00】【舟渡/AU】愛意難書

-私设法官舟×伯爵渡/ooc

-BGM推荐：vietra《fly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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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买束玫瑰花吗？”

骆闻舟目光扫向身边捧着玫瑰穿白衬衫的小男孩。

——头发是及肩的长，皮肤是像雪一般的冷白色，红色的唇色像手中的红玫瑰，乖张地独自艳丽。

他身上的白衬衫好像不太合身，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，却被认真地把扣子全都系好，垂至臀下。

下身只穿了一件及膝的短裤，面料似乎质感柔软的绸缎，宽松的设计显得他的脚踝极细，像是可以被轻易折断的玫瑰藤。

睫毛下垂着，挡住了能配的上这一身清贵气的琉璃一般透亮的眸子。

骆闻舟弯下腰，听到他抬高了点声音，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，语调还是轻轻的，听不出感情。

“先生，买束玫瑰花吗？”

他听到教堂钟声响起，看到夕阳透过壁顶四周的彩窗，于是鬼使神差地回应道。

“一束红玫瑰。”

想起来那应该算是初遇。在盛夏寂静的午后，他第一次见到费渡。

少年的头发应该是柔软的，光泽也很漂亮，手感肯定不错。

当时的他弯了弯腰，目光与费渡相对，差点就忍不住要动手动脚。

旁边的神父不知所言的絮絮叨叨，他只隐约听到了他的名字和身份。

——费渡。伯爵的儿子。

伯爵的儿子在教堂卖玫瑰花？他疑惑不解着，收拾好了审视的目光，想着。

下次见面再说吧。

毕竟他绝不会忘记那双举世无双的眸子，像是被禁锢在四方天地间，延续数年的寡淡月光。

他对着那月光垂眼，右手扶过心脏，低头矜持地道了一声。

“amen.”

像是神创论者面对着神明的敬畏，和对未知死亡的至高无上信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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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渡走在黄昏覆盖的小镇，走过残败青花与斑驳白墙。

微风在趁着余热蒸腾霞光，冲刷着带着芳香的记忆。

“我写了封信，然后踏上征途；我想去往你心里，然后在那里签收那颗被信封保存完好的真心。渡。”

淡黄色的信纸混合着木系香水的馨香，写信人的笔锋利落而漂亮，落款的“渡”字尤为赏心悦目。

他走到墨绿色的信筒前，等候着未知的客人。

还好客人没有让人久等，踏着最后一缕残阳来得风风火火，劈头盖脸地就是一句。

“费渡，你能不能别天天拐弯抹角地送信给我了？”

“你不喜欢这样？那我换一种方式？”

“不是……”

“那是因为骆先生不喜欢我？”

所有的欲辩通通都成了不确定的信口雌黄，淬了最狠的毒，捅向最爱的人。

“你不必这样的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最爱的人在他面前弯了弯盛着月光的眼睛，笑着夸赞他聪明。

“所以骆法官还愿不愿意和我做个交易呢？”

“你不会让我成为罪犯的，对吧？”

费渡的眼神是恰到好处的深情，仿佛在不动声色地说。

——“我只能是你的囚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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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最后一封信啦。明天我就要走了，骆法官。”

费渡每天都很好得履行着职责，按时按点给一天到晚正经办公的骆闻舟法官送上一封手写情书。

今天的墨水则专门为了迎合内容，换成了鄂图曼玫瑰色。

“同我坠入苍穹之下，再从花园里，撷下一束红色玫瑰予我。渡。”

骆闻舟看到熟悉的红色愣了一下，思绪飘散至那次被人遗忘的初遇。

在神圣的教堂，一束玫瑰，一缕斜阳。

但过往的记忆，既不配拥有时间，也不配拥有生命。

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，瓶里装着一支红色的永生玫瑰花。

“我不舍得把逝去的记忆再还给你，只能送你一支红玫瑰。”

骆闻舟几乎是难以抑制地拥抱了面前的费渡，嘴唇轻启，默念了一句“amen”。

真正的法官从不信奉神明，他们只崇尚法律。

而骆闻舟作为无神论者，却始终对未知抱有敬畏，对这个词饱含神圣。

因为在时间的隧道里，它标志着“遇见”，并即将标志“离别”。

无法长久，没有源头。

而他在其中徘徊独行，孑然一身。

此时的骆闻舟莫名想到书里的一句。

——那受诅咒的人将永远见不到造物主的微笑。

他听到自己嘶哑着喉咙说。

“费渡，你笑一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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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得到什么？”

“是爱别离，还是恨长久？求不得，还是放不下？”

“你要做出选择。”

费渡从荆棘密布的梦境中醒来，辗转反侧，再难重新入睡。

仿佛他一闭眼，就能听到故去伯爵的声音在黑暗中不断扩大。

而少年的他站在教堂里回答。

“我想要万物间的平等，想要不会迟到的公正，想要独立的生，想要纯粹的死。”

这旦旦誓言被他身为伯爵的父亲不屑一顾，当作妄想。

“费渡，你将是我的继承人。”

骨髓已经被毒素侵蚀，刮骨疗毒又有什么意义呢？

如今他孤注一掷，要用失去终身自由的孤独去祭奠儿时的希望了。

可那朵红色的永生花和耳畔回响的一声“amen”却像是粗制滥造了某段藏在岁月里的心悸，让费渡开始怀念昨天。

一腔陈旧的心思就哽在喉头，提不起又放不下。

直到天光乍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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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，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，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。”

他的目光寡淡无欢，冷冷透过玻璃镜片，看向面前的法官。

显然秋风萧瑟的季节不适合审判犯人，更不适合怀缅旧情。

剥掉伪装的费渡是冷漠的，举手投足间干脆利落，提交证据的双手依旧是骨节分明的好看，但却像握住了利刃刀起刀落。

——“我起誓我所说的一切属实。”

沉封的卷宗被重新开启，扭曲的故事隐约透出真相的结局。

他想活着斩破黑暗，他想活着揭示黎明，他想活着拥有爱，他想活着亲吻骆闻舟。

有人曾问过他，“生命能换来什么？”

他现在有了自己的答案。

换来不定亦不伪装的微末爱情，换来长沙发投足间的平静友情，换来鬼魂世界被削去的尾巴上一个名字。

换来古老的被禁止的欢愉。

换来一个值得期待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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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骆闻舟，感谢你离别前的拥抱。”

费渡回想起过去，发现“拥抱”真的是很美好的词。它囊括了爱、恨、长久与别离，重逢与归期。

就算是别离，也带着再会的希冀。

“你现在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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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最后一封信啦。”

以后就要亲口说爱你了。

引用

*同我坠入苍穹之下，再从花园里，撷下一束红色玫瑰予我。——vietra《fly》歌词

*那受诅咒的人将永远见不到造物主的微笑。——艾米莉·勃朗特

*换来不定亦不伪装的微末爱情，换来长沙发投足间的平静友情，换来鬼魂世界被削去的尾巴上一个名字。换来古老的被禁止的欢愉。——路易斯·塞尔努达《守塔人的独白》

*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，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，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。——尼采

*是真的有墨水叫鄂图曼玫瑰。

有些看起来很有哲理的话都是我瞎扯的，看看就行orz。

感谢阅读。